拉克尔和察可尤基娜指出:人们应该仔细倾听CEO与CFO主持召开的电话会议,记录下他们的措辞及说话方式,从中可能会找出他们说谎的蛛丝马迹。
两人分析了2003~2007年间近3万家企业的电话会议记录,将重点放在CEO和CFO的提问环节,尤其是自由提问环节。如果将这些记录与公司其后的业绩表现一一对比,就能够很清楚地判定,在面对净利润、重大信息失误等关键性信息时,哪些CEO在电话会议上使用了模棱两可的语言,从而掩饰财务报告中隐藏的某些令人不安的问题。
心理学研究表明,人们在撒谎时,说话方式会有所不同。两位作者总结了CEO与CFO在说谎时的6个特征:①容易泛泛而谈,提及大家都知道的“常识”,经常出现“你知道”或“大家都同意的”之类的短语,企图将自己与谎言撇得干干净净;②经常使用极端的、积极的词汇,这是为了让事情听起来更具有说服力,他们不说“好”,而说“棒极了”,或者“简直不可思议”;③较少提到股东和公司的价值,这可能是为了避免诉讼,因为只要他们不诚实,诉讼终将到来;④撒谎时,会避免使用“我”这个词,相反,他们会使用第三人称。他们较少使用像“嗯”、“哦”之类的“口头禅”—这会让人感觉他们比较犹豫。这也表明他们在撒谎前已经“演练过”;⑤在遭受质疑时,更容易被激怒,甚至破口大骂。例如,安然公司的前老板杰夫-斯基林在2001年4月的业绩发布会上,曾对一位投资人破口大骂“混蛋”,只是因为这位投资者质疑自己对公司财务健康的乐观描述;⑥部分说谎的老板更容易“发誓”。
基于以上发现,作者认为,虽然财务报告与对公司以往业绩的研究,是分析师与投资者评估一家公司的重要措施,然而,这些分析师与投资者,也应该开始注重从电话会议中寻找到更多的语言线索。